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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解药】大约在冬季

  恪夺 夺恪无差,求求各位看完,别打我

  全文5000+

  甜,超级甜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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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恪哥,这么着急干嘛去啊”程恪身后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“哦,没事,就是我爱人在门口等我呢,我先走啦”程恪急匆匆的出了门。艺术馆人那么多,江予夺看到又紧张了怎么办,他得赶紧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一出门,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江予夺。就那么安静的站着,看向他,任由人潮涌动,他始终站在了最显眼的地方。

  

  程恪向他招了招手,向他那边走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今天怎么这么早啊,”江予夺把手伸进程恪的兜里,与他十指相扣“你手真凉啊,我帮你捂捂”程恪看向他,微微的笑着。

  

  他们肩并肩的走在冷风中,一阵冷风吹过,冻的程恪打了个寒噤。江予夺就穿着一件风衣,程恪看着都觉得冷

  

  “今天的人可不少啊,我差点没看到你。你说,要是有一天,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”江予夺好像一点都不怕冷,依旧平静的说着。

  

  程恪习以为常,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遍。“我永远都在,只要你回头,我永远在你身边”程恪捏了捏他的手。

  

  “永远是多远”江予夺小声嘟囔着,却被程恪听了个一清二楚。他小声笑了笑,说“永远,就是一辈子,是哪怕你我已经腐朽成了白骨,哪怕沧海桑田,只要你愿意,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”

  

  又一阵风吹过。程恪打了个喷嚏

  

  我操,太冷了,还是打个车吧

  

  下了车,程恪就听见了有人叫了他一声。

  

  “恪哥?”

  

  程恪转过头,看到是大斌带着几个小兄弟。大斌走了过来,几个小兄弟停在了几步之外

  

  程恪看了一眼他们几个“你们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张大齐酒吧,”大斌说,“庆哥在那儿等着了”

  

  “怎么?不是说能解决吗?”程恪问

  

  “是,”大斌点点头,“今天是张大齐约了过去,说清以后谁也别惹谁”

  

  “应该没有问题,”大斌说,“约的是……三哥,三哥不是……呃,出远门了嘛,就我们过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去”程恪说

  

  “庆哥说不用”大斌说,“就是聊会儿,我们带着人呢,真要还能打起来,我们也有人”

  

  “江予夺是我的人,他的事就是我的事”程恪说

  

  “你别在这儿等我了,太冷了,你先回去吧”程恪转头对身后的江予夺说

  

  “这……”大斌愣了愣,然后叹了口气,拿出手机给陈庆拨了个电话

  

  程恪并没有接手三哥大业的想法,也没打算跟他那些小兄弟走得太近,但他知道这些人对江予夺来说,都是他安全感的一部分。是他存在的证明,是他这么多年生活里的一部分。

  

  如果江予夺有一天回来了,程恪希望这里还是他走时候的样子

  

  陈庆,大斌,那些小兄弟,江予夺数过的垃圾桶们

  

  也该好好收个尾把这件事结束掉了

  

  酒吧里这个时间人应该已经挺多了,但张大齐这间酒吧里人却很少。大厅里有一半桌子都是空着的。

  

  陈庆坐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,翘着脚。看到程恪过来的时候他迅速站了起来,把位置让了出来“恪哥”陈庆说,“其实你不用来的”


  “我反正闲得很”程恪坐下了  

  

  张大齐走过来时他一眼就认了出来

  

  “老三呢,”张大齐带着两个人,过来之后皱着眉,也没有坐,语气不太客气,“我约的是老三不是你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个是我们恪哥,现在他管事,跟他说就行”陈庆说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们说老三出远门了,说的那么委婉干嘛呢,不就是死了吗。”张大齐用手一下一下的敲点着桌子,“我知道你,老三要不出事怎么轮的到你,难不成你夺权了啊?”

  

  程恪怒了,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子就往张大齐头上砸,陈庆立马上前抱住了程恪,想慢慢把他往门口拖。大斌已经带着人把张大齐围住了。程恪拼命挣扎着,混乱中又朝着张大齐的肋骨狠狠踢了一脚。

  

  陈庆把他拖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。只是隐约间听到了有人在叫他,声音又好像有点远,听不真切。

  

  渐渐的恢复了清醒,就听见陈庆带着哭腔的谩骂。看到他醒了,陈庆眼圈红红的,哭了出来“你可别吓我啊,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跟三哥交代啊”

  

  程恪没哭反倒笑着说:“出了事更好,我就直接去陪他了”

  刚才张大齐短短的几句话,程恪却觉得自己浑身被扎了无数根细小的针,找不到源头,却疼的那么真实

  

  “恪哥,我叫你一声哥,是因为三哥对你的感情我真佩服,我先认识的三哥,然后才认识的你”陈庆跟他并排蹲在巷口,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就是要说感情,我对三哥比我对你要深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懂你的意思”程恪点了支烟,缓缓的吸了一口“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,但是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他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那天摸到他已经凉了的手的时候,我心里难受的都想直接撞死了算了。”程恪长吸了一口“结果我一抬头,又看见了他,他笑着抓住了我的手,笑着说我的手怎么这么凉,要给我捂捂”

  

  “感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”程恪看着他说

  

  “哥,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,你现在这样挺危险的”陈庆心里也不舒服,江予夺的死一直是他不想提及的话题

  

  “我不会去看心理医生的,我能控制的了,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控制不了了,那我也认了。比起死亡,我更怕失去”程恪弹了弹烟灰,站起身


  陈庆还是不太放心,一路跟到江予夺家门口,“庆儿,没事,都会好的”程恪刚想关门,陈庆直接挤进了门。

  

  “哥,恪哥,你是我亲哥,我求求你了,你别这样好不好,你哭一下,你别这样在心里憋着, 我求你了。你是三哥最在乎的人,你这样了我心里也难受”陈庆哭着对程恪说,“三哥在天上看见你这样人不人,鬼不鬼的,他得多难受啊,哥,你就当是为了三哥也得好好活着” 

  

  程恪感觉一直以来撑着自己的那根线崩了,这么多天的泪水一起流了出来,止不住。这是程恪有记忆以来哭的最厉害的一次,也是最痛快的一次。

  

  没有任何理由,就只是发泄似的嚎啕大哭

  

  “明天吧,明天我就去找罗姐谈谈”程恪哭的嗓子有点哑。他看向站在陈庆身后想给他递纸的江予夺“谢谢,不过不用了”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没什么大问题,你这是应激反应”罗姐又喝了口咖啡,“你主观并不接受他已经离开这个事实,随着时间的变化,这种症状会一点点减轻的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就好……我想问问,江予夺怎么回事,他出事前一直挺正常的,他有找过您,或者跟您说过什么吗”

  

  “他给我打了两次电话,其中一次,他说他看到有人要杀你”罗医生搅了搅咖啡,加了一块糖,“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他之前一直没有自杀倾向。在他的世界里,他是为了保护你才死的”

  

  “其实您这次来也让我很意外,前一段我给您打电话,一直都是忙线状态,我还以为您有事呢”

  

  自己一直都很注意江予夺的状态,怎么就不够细心呢,再细心一点,是不是,他就不会离开了。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黑与红交织着,江予夺嘴角微微上扬,已经停止了呼吸。程恪拼命的呼喊他,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像夕阳落山,温柔悄无声息的离开却连最后的余晖也没留下

  

  程恪紧紧的握着江予夺的手,感受着温度一点点的消失,程恪紧紧的攥着他的手,就像无数个在冬天里江予夺给他捂手那样。

  

  却怎么也捂不热了

  

  程恪从梦中惊醒,习惯性的看向旁边空空的床。悄悄的走出了房间,走到院子里。又是这样,如此血腥的场面程恪已经习惯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蹲了下来,伸出手握住了江予夺的手,“三哥,小气鬼,怎么办啊,我现在就连在梦里都见不到你了”我睁眼闭眼都是那天下午的你,就连现在应激反应想象出的你也是这样的了。

  

  我真是个废物,连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想象不出来

  

  程恪努力集中注意力,可脑海里始终都是江予夺身上满是血迹的样子。

  

  程恪不去看他,仰头看天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想你了”他淡淡的说着

  

  命运最残酷的地方,不是给每个人的起跑线不同,而是它提前给一些人画上了终点,终点之前的叫做人生,终点之后的只能叫做活着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叔叔,这是谁呀”陈晓晓指着墙上的合影问

  

  “晓晓,不该问的少问”陈庆制止了自己的宝贝女儿。转眼十年都过去了,程恪把奶茶店打理的井井有条,寇忱霍然还是会经常来,但每次都默契的闭口不问江予夺。

  

  突然间就好像尘封的记忆被人惊动了

  

  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淡淡的笑了笑

  

  这是我不能在一起的爱人

  这是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一世,只为了能再见一面的人,可惜我们有缘无分

  

  “这是我的一个故人”他说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没有啦,喜欢甜口的姐妹可以去看彩蛋,有反转,大概是个两千多字的小彩蛋,是三哥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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